不远便是半塘,半塘内荷花正盛,一片繁华热闹,游鱼嬉戏,滕水而出灯影月光相互映照。邀来的友人自带酒菜,与月光对酌,微醺而饭。
林映牧嬉笑而至,“这水晶灯果真好看,不知是从哪里来的?”
云顿道:“是汝修哥哥在山下城镇置来的,上面的小画也是汝修哥哥绘上去的,好看吧?”
林映牧对汝修依旧不存善意,仰着小下巴斜睨了汝修那方一眼,“怎的会买到?咱们这偏僻小镇怎的会有那稀罕玩意儿?这琉璃灯莫不是从他自家拿出来的吧?果真是个富贵人家。”这话却不是赞扬,意在讥讽汝修奢华不悯清贫之人。
云顿撅了嘴巴,“林映牧,你知晓甚的,汝修哥哥时常为我们族里做善事,他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“伪善人也是不好做的,总要做点事掩饰一下才是。”林映牧不以为意。
云顿气红了脸,被祁旦缌牵了手拉在身侧捏了腮帮,“你跟映牧较真甚的,他本就对汝修有意见,你不好与他理论。”
林映牧没听见祁旦缌的话,也不在意,转着圈跑去别处玩了,巴桑寺有规矩,就只来了爱玩的林映牧,他嘴上虽是那么不屑,却兴致勃勃的跑来跑去耍,好不开心。其余人或歌或舞或讲经,或坐或卧,谈诗词论经文武艺,颇为热闹。
未几,天色渐晚,酒罢友人纷纷散去,林映牧不得已归寺。祁旦缌浴罢则凉鞋蕉扇倚窗而望,酒气尚未散尽,便见云顿粉裙翩然而至。
云顿也吃了些酒,庞儿酡红,分外姣美,祁旦缌不禁看痴。云顿依偎进祁旦缌的怀中,搂了他的脖子咯咯笑道:“祁旦缌哥哥怎的在我房内?”
祁旦缌抱了云顿纤细的腰肢,柔声道:“亥达醉酒睡觉,横在床上打呼,我便来你这里了。”
云顿笑起来:“亥达睡觉就是不老实,祁旦缌哥哥可不要被他踢下床去了。”
云顿面迎着月光,有清风斜入窗棂,拂起彼此的发丝,显得姑娘越发清丽可爱,祁旦缌收紧了手臂抱着云顿,云顿将头埋进祁旦缌的颈间,嗅了嗅他身上清香的气味,“祁旦缌哥哥真香!”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,就像一只清灵活波的鸟儿,搅得祁旦缌心下不可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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