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尘灰,这尘灰乃是地宫中常用来防潮的药粉。”
听到此,县令大人对黎孔思的博闻十分折服。
一直在旁听的陆意秋明显不服,嘴里嘀咕,“装模作样。”
“既然这凶手就出在你们府中,你们好好想想,谁会比较可疑。为了排除嫌疑,也为防你四人私通相授,你们四人各入一房,将府里你认为可疑之人的名字列写出来。半个时辰后,本司再续审此案。”
顾府四人被分别带入不同房中,房中备了纸笔。
黎孔思叫了三班里的快班过来,又让兵房长吏随行,向几人交待了几句。
“小秋,你想知道我让他们去做什么吗?”黎孔思现下很无聊,看陆意秋闷声不语,勾了勾嘴角,莫名地想逗他一逗。
陆意秋斜看了他一眼,迅速道:“不想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黎孔思讨了个没趣,有几分尴尬。
好在半个时辰过得很快,顾府几人述写的名单逐一呈了上来。
黎孔思对呈上来的白纸看也不看,反倒饶有兴味地看着堂下四人。
“你们有听说过做贼心虚这句话吗行不义之举,作违心之事,无论面上多平淡无虞,终究藏了一份心虚。尤其是独处时,泄了心防也露了马脚。长吏你来说说,他们四人独处时都做了什么。”
黎孔思话一落音,顾良海的大公子先是一阵愕然,接着脸色一白。
这时他明白过来,刚才黎孔思所说的常在地宫中倒斗之人脚甲会变灰白,不过诈他之言。自己居然相信了,的中了心虚二字。
“是,大人。这三位入房便皱眉沉思,继而提笔落字。唯有这位公子,入房后先除了鞋袜,再取了发冠上的金片将双脚甲刮了一遍,才提笔落字。快班的这位小哥,可作证。”
被点名的快班小哥入步上前,“小的所见确如兵房长吏所言。”
黎孔思好心点醒顾大公子,“其实只要不用金凤花汁染甲,每个人的指颊内层都是灰白的,刮两下还能落下白粉。”
至此,在场所有人明白过来。
顾良渌眼中恨戾不掩,扑身上前,掐住顾大公子的脖子,厉声道:“你这个qín_shòu,为什么要害死茹儿,你为什么要害死他!”
县令大人喝道:“公堂之上,不得无礼。”
衙役上前掰扯开二人。
顾大公子无辞可脱,只得自述罪行。
顾大公子早年随父入京,无意结识锦鲤阁中人,知其行事后,心生艳羡。本就不喜经商的顾大公子千求百磨入了锦鲤阁,随门中人摸金倒斗,虽险亦不惧,还渐养出了狠戾的性子。后见堂妹顾小姐日渐貌美,便起了垂涎之意。几次三番欲轻薄皆无果生了恼恨。顾小姐本就生性本娇纵,岂会受辱隐忍,疾言厉色下,要将事情告于兴太母。顾大公子知后起了杀意,暗向顾小姐种了黑鲤摄魂印。可怜顾小姐,还未及言明于长,便猝没而亡。
疑案剖白,日昭清天。
司法参军黎孔思黎大人之功也。
临行前,县令大人深深揖拜言谢。
黎大人摆手,某不敢居功,全赖圣上英明决策,神武圣思云云。
县令大人拱手朝京谢拜,复再谢黎大人断案有方,令死者沉冤得血尔尔。
黎大人这才道:“谢便免了,本司对贵县荷青酒实在喜欢,莫如将酒方详写了送于本司,本司日后也好自酌自酿。”
县令大人极是知趣,双手奉了师爷所著荷青酒方,另又着人搬了数十坛荷青酒送于黎大人,以表荷安百姓谢意。
既是百姓谢意,这谢礼便不能推脱,黎大人满意而笑,带着从事陆小公子和几十坛美酒,坐着平稳舒适的马车回京了。
一入京便见有小子卖身。
黎孔思寻思身边缺个小厮,便用吃大户时得来的银子,买了那小童,并起了个名唤作墨染,恰与陆府内陆意秋的小厮瑕尘能凑。
墨染瑕尘,瑕不掩,尘尘墨墨展风华。
黎孔思对此意境表示很满意。
陆意秋除了沉默还是沉默。
因为他没明白意指为何,为藏不通文理的短拙,所以他只能沉默,作深沉状。作者有话要说:双更完成!下两章二人要逛青楼了o(≧v≦)o
☆、岚世子的赌约(一)
“我爹让我去给来人奉茶?”陆意秋睁大眼睛明显不敢相信。
瑕尘只是奉命来传令,并不明就里,“是,老爷就是这么吩咐的。”
“谁这么大架子,还要小爷巴巴地奉茶。”陆意秋义愤填膺,从桌案前站起。
黎孔思坐在另一边桌案前兴灾乐祸,“莫不是东窗事发了。”
陆意秋不理他,给个背影走了出去。
走到门口时猛地回头,朝黎孔思作了个猪鼻子方扬长而去。
黎孔思:“……”
到了府衙会客厅才知来的是齐岚,方悟了奉茶所指。
“陆意秋,本世子已将金沙赌坊暗箱操作查清楚了,连证人也给你带来了。”齐岚手指向一个小眼睛的青年。
齐岚摇头晃脑显得十分得意,“现下,你该向本世子奉茶以示服气吧。”
陆意秋看了一眼皱眉沉思的陆暨,知事情不简单。
“只要真能将暗中黑手伏案,奉茶之礼,我自然不会推脱。只是现在,真正祸害尚未落网,奉茶还过早了些。”
“他便是证人。喂,你来说。”齐岚朝那青年道。
“是,世子。”那青年应声,转向陆意秋道:“小人叫罗四维,是金沙赌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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